“磕長頭”是藏傳佛教信仰者最至誠的禮佛方式之一。磕頭朝聖的人在其五體投地的時候,是為“身”敬;同時口中不斷念咒,是為“語”敬;心中不斷想念著佛,是為“意”敬。三者得到了很好的統一。磕長頭,是在藏傳佛教盛行的地區,信徒與教徒們一種虔誠的拜佛儀式。
“磕長頭”為等身長頭,五體投地匍匐,雙手前直伸。每伏身一次,以手劃地為號,起身後前行到記號處再匍匐,如此周而復始。遇河流,須涉水、渡船,則先於岸邊磕足河寬,再行過河。晚間休息後,需從昨日磕止之處啟程。虔誠之至,千里不遙,堅石為穿,令人感歎。
在各地通往拉薩的大道上,人們不時地見到信徒們從遙遠的故鄉開始,手戴護具,膝著護膝,前身掛一毛皮衣物,塵灰覆面,沿著道路,不懼千難萬苦,三步一磕,直至拉薩朝佛。磕長頭的信徒絕不會用偷懶的辦法來減輕勞累,遇有交錯車輛或因故暫停磕頭,則劃線或積石為志,就這樣不折不扣,矢志不渝,靠堅強的信念,步步趨向聖城拉薩。
磕長頭的形式
于行進中磕長頭:信徒們遵循這樣的程式:首先取立正姿勢,口中念念有詞,多為誦六字真言,讀作“啊嘛呢叭咪哞”,是印度教密宗的“真寶言”(似漢地佛教徒常誦的“南無阿彌陀佛”。一邊念六字真言,一邊雙手合十,高舉過頭,然後行一步;雙手繼續合十,移至面前,再行一步;雙手合十移至胸前,邁第三步時,雙手自胸前移開,與地面平行前身,掌心朝下俯地,膝蓋先著地,後全身俯地,額頭輕叩地面。再站起,重新開始。在此過程中,口與手並用,六字真言誦念之聲連續不斷。
原地磕長頭:于殿堂之內或週邊,教徒們與信徒們身前鋪一毯,原地不斷磕長頭,只是不行步,余者與行進中的磕長頭一樣,或還願,或祈求保佑,賜福免災因不同心理意願,而猶入無人之境;教徒們認為在修行中,一個人至少要磕十萬次。叩頭時赤腳,這樣才表示虔誠。
朝拜:依順時針方向自寺院正門開始,面向寺廟側向行進磕頭,亦是三步一磕,繞寺而行;或側向寺廟,向前叩進,亦為三步一磕,口誦六字真言。
磕長頭時兩手合十,表示領會了佛的旨意和教誨,觸額、觸口、觸胸,表示身、語、意與佛相融合為一體。信徒們認為在一生修行中,至少要磕十萬次長頭,叩頭時赤腳,這樣才算虔誠。還有一種更為艱難的叩拜方法,有些信徒面向寺院,每磕一次移動距離等於身體的寬度。這樣繞周長一公里的寺院一周約需磕頭兩千多次,叩拜者的手掌和膝蓋往往會磨出鮮血。磕長頭是藏傳佛教信徒為實現信仰,祈福避災而進行的最為虔誠的祈禱方式,同時它也是藏傳佛教密宗修持的一種方法。藏傳佛教密宗中修習"三密加持",旨在使身、口、意"三業"清淨,與佛的身、口、意三密相應,即身成佛,而修持是其唯一途徑。修持是密宗行者人密的前導,被視為密宗的根基,其目的在於通過清心和抑制欲望,達到忘我的境界。修行是極艱苦的,從早到晚不間斷地修持,,一般需兩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,其中就包括必不可少的磕長頭十萬次。
“磕長頭”分兩種人:藏區一般的宗教信仰者,主要為藏區的牧民,生活在城市裡的許多藏族同胞已少有激情再去做“這麼麻煩”的事;大家在電視裡見到的“磕長頭”的隊伍往往以前者居多,他們不辭辛苦,在往布達拉宮朝拜之前,往往都是變賣家裡所有的家當,只推著一個平板車,帶上簡 單的生活必需品(帳篷、衣被、餐具...)。這個隊伍中常見的年齡是四十歲左右的,往往是一家之主,帶上一家人,大人、小孩一起。我們只見到老人(已在拉薩)、中年人,少見小傢伙們,因為他們少參與“磕長頭”的行動,許多是坐在板車上。
西藏的牧民許多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大昭寺為終生願望,他們辛苦勞作,積累財物,到了朝拜之時,卻不惜散盡全部家財。可這種做法卻能讓他們感受到心靈的平靜,這點是非此類人生活中怎麼也得不到的,也是不易理解的。在朝拜途中, 當你看他們的表情時,絲毫不見痛楚,也沒有特別的喜悅,只有平和,平和得就像是西藏的天空,平和得一塵不染。他們的喜悅、激情全部釋放在布達拉宮、大昭寺前面。